Tuesday, January 30, 2007

Elle est Béatrice.

最近是我的Depression時期,至少,我已經被朋友拉到他家放著,每天被盯著說:要吃飯,要洗澡,要睡覺,出去走走。

其實,光是上一篇就打了很久。久到,前後對不太上。前面幾篇其實都差不多是這樣,有點前後對不太上來。明明天氣很好,我就是像正在腐敗一般......。以往的經驗裡,只有一次Depression比較嚴重,不過那次被控制住,熬過去了。這次明顯地,比上一次的情況更糟。河合隼雄說的沒錯,有時候,化為語言,說不定會演變成傷害也說不定。當然,人就是人,每個人甚至都不一樣,通則不見得就行得通。

昨天算是對我衝擊有點大的一天。從319之後,我就再也不看電視,不是不看新聞,是連電視都捨棄了。唯一會讓我願意坐在電視前面的,大概只剩卡通吧。所以,到昨天晚上,看到朋友在msn上的暱稱,才知道許瑋倫(我怎麼老是記得她的中文名字是「綸」?)的事。這時候,就會發現msn上的亂七八糟暱稱,有時候就是即時新聞台。

她的確是蠻漂亮的女孩子,但要說特別喜歡,倒也還好。不過,的確非常令人印象深刻。記得她剛出道時,她曾經在吳宗憲的節目裡說:Je suis Béatrice. 記得當時是因為這句話,我才轉頭去看電視,然後,看到她。一個跟我同名的人。中文名字當然不一樣。

那時候真的覺得節目很無聊,讀法文就得說法文,也不想想,台灣連個說英文的環境都沒有,還說法文。我的法文早就還給老師了。那就好像,常常有人會問我,為什麼讀哲學?哲學是什麼?

如果要google這個名字,事實上會出現一大堆。這是一個在法國還蠻菜市場的名字。後來,英文裡也有許多人把é上面那一撇拿掉,以此為名。例如,Paul McCartney的小女兒,或是英國公主,都叫Beatrice。不過,對於我而言,Béatrice是Béatrice,Beatrice是Beatrice,完全是兩回事。所以,誤植許緯倫名字為Beatrice的人,不嫌麻煩的話,請更正吧。

這個消息,讓我有點愕然。腦子裡一直閃過去的是當年她說"Je suis Béatrice."的畫面,彷彿有一部我的我被抽離開來似的。

寫到上一段結束,我決定出門,剛好有一個郵件待領,天氣很好,走一段小小的路應該沒有什麼多大的關係。只是需要換口氣而已。只是一小段的路,走起來好像有幾公里遠似的。很想停下來休息,覺得好累。可是,我也只能放慢腳步,再一步一步慢慢走回來。像是一步一步把自己拉回來般費力。

不可避免的,「死亡」本身是具有某種感染力!一時半刻,一個只是與我同名的人,讓我恍神。

記得中學時候,有一個女孩子,跟我長得非常非常相像,她是我唯一一個相像到令我感到吃驚的人。她是轉學生,在隔壁班。她來了之後,很快地大家開始口耳相傳,說我們是多麼地相像。14歲的孩子,被這麼說,總是會倔強起來,認為這是萬萬不可能的事。但卻老是從相熟的同學口中,也聽到同樣的話。

當時,與她同班的某個女同學是我十分要好的朋友。她說,其實仔細看久了,我們並沒有那麼像。我笑著,心想,妳要不是覺得像,看那麼久做啥啊?畢竟,我們只隔了一道牆,還是見到面了。她無法想像我是多麼吃驚!當然,我怎麼能表現出吃驚的樣子呢。我應該是很酷的。除了身高不太一樣,她的輪廓五官,微笑的方式,髮型都令我著實訝異,感覺自己好像不在那個空間裡,一切都靜止了......

接下來的一整年,我們既沒有交談,故意裝做一切都沒事的模樣。但我仍記得那時候,四目相交的情景,和她的表情。不知道那時候的她,是不是曾經感到孤獨?一年之後,她又轉學了,像謎一樣消失,最後透過網路,只知道她當年考上中正物理系。連是不是真的去讀了中正物理系也不清楚。而我,搬家的次數已經與年紀相仿,今年2月底,又要搬了。

現在都過了15年左右的時間,或許,我們已經不再相像。是不是想見面?是不是想說什麼?我也不太清楚。但是,我去找了那部La Double vie de Véronique來看,想著,如果她目前過著幸福的日子的話,那就好了。好像,另一半的我,是好的,是幸福的。

那個女孩子的名字甚至不確定自己記得是正確的,但一直記得她叫「高羚榕」,一個很特別的名字。另一個Béatrice消失在這個世界上,但希望我的Véronique很好。

我的某個朋友跟我強調,「自殺」是一種個人決定,他不會過度干涉。某個層面上,我同意這個想法。在電影Mar adentro(The Sea Inside)那樣,是經過長久的理性思考之後所做的決定,不論是不是合法,這確實是一個令人深思的問題。然而,我還是需要強調,在情感性疾病裡所發生的自殺,往往都是「非理性」的思考下,所產生的效應。雖然,情感性疾病的人,極少處在完全失去自我意識的情況中,然而,不自主地自我攻擊,認為自己沒有價值,感覺自己是負擔,生存是痛苦,無法被適當理解,加上一些誘因,極可能導致不可逆的傷害。

那些情緒是不穩定的,最痛苦的並不是完全處在完全的低點,因為,完全的低點時,情感性疾病的病人幾乎連行動能力都喪失殆盡。大多數的情感性疾病者,包括我,多半是處在不是那麼極端,但確實感到十分痛苦而困難的情況下,並沒有剛全喪失思考能力,但十分不穩定。這種情況下,我實在無法認同,「自殺」是屬於個人性的選擇。

對於昨天為我擔心的MADOT,致上我個人的歉意。(難過的就是,這種時候,我永遠在道歉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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