Friday, March 30, 2007

樹是這麼修的...

Barkin' Jazz裡的一篇「種樹」一文,難得發現原來瑪姬小姐對於種樹與砍樹也頗有感觸。

種樹這種活動,想到竟然主辦單位怕人氣不夠,先行種了一半的數量,這件事就夠奇怪的。雖然對於植物喜歡的人並不見得多,會照顧植物的人更少,不過,討厭植物的人好像其實是蠻少見的。

這張照片是今年1月30日在台北榮總附近一帶拍的。有一次朋友帶我經過這一帶,偶爾我自己也會到這一帶散步。這棵樹是種在一個已經廢棄的矮屋的院子裡。是一個完全廢棄的房子,看起來已經年代久遠,而窗與門早就不在了,赤裸裸的矮屋座落在一個算是蠻高級的住宅區裡,好像很奇怪,但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感。之前所blog的槭樹,也是在這個院子裡拍到的。

拍這張照片除了那天天氣正好之外,另外就是發現它沒多久之前剛被修剪過。修剪的地方是靠馬路的地方,其他部份看起來還是很完整。每一次經過這裡,都有一種想爬樹的欲望。有機會再去的話,說不定真的會爬爬看。雖然隔壁的樓是辦公室的樣子。

嗯,因為大學時代「不務正業」,修了一堆亂七八糟跟本科無關的課。記得有一門通識課,是跟植物有關,名稱已經記不得了。那個女老師,帶著我們到校園參觀。很幸運的是,當時我就讀的時候,學校還沒正式有大規模地砍樹動作。那些被習以為常的植物,慢慢地被了解。我實在不記得那些植物真正的名稱,就像木麻黃,是不是中文就是這麼寫?我也不清楚,但木麻黃就是木麻黃,長長的路,通往牧場的路上,就是長長的高高的木麻黃,下午的陽光下,真是美極了。簡直想讓人直接躺在路上,感覺一下,被木麻黃擁抱的感覺。

考大學這件事是人生當中最有趣的轉彎。其實,插大報了大約4所。但是唯一考上的,就是我最想讀的一所!每天中午經過相思林到外面用餐,再走過長長的林蔭道回文學院上課。上課的時候,有時候發呆看著外面的松鼠跳來跳去的。我想,這就是文學院,文學院是該長這樣子的。

以前,草總是長到人已經快走不過去了才會修剪,這點倒是有點好笑。樹也不會像Timo兄形容的那樣,修到只剩主幹。他們一直按著他們自己的方式在長大。後來,學校開始走向商業化,畢業兩年後再回到學校,老師們沒變,文學院倒是搬到新大樓。長得很像新型監獄的大樓。我很不甘心地回到原本的文學院大門,在階梯上抽完煙才悻悻然的離開。在我心裡,這裡就是文學院,它幾十年來都是文學院!而不是那棟看得到台中市夜景的醜建築,裝著冷氣,有全新的鐵欄桿。絕對不是那樣子的!

文學院的教室、辦公室、休息室、教授休息室、研究室都是不裝冷氣的。因為不需要啊。只要電風扇就夠了。外面有大樹遮陽,我們根本不需要冷氣這種東西。大家都很舒服地上課,或是打瞌睡。10年前,剛好是10年前的夏天,記得開學第一天,我坐在靠走廊的坐位上,看著中庭裡的樹和草地,聞到草地剛修剪過的味道,夏天尾巴的味道,好像一切的不愉快,都能隨著這個味道慢慢被減輕......

不記得是誰說過這句話:人類其實不比一顆橡樹籽偉大。

whos.amung.us

  © Blogger Template by Emporium Digital 2008

Back to TOP