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hursday, October 11, 2007

回顧


Jack Johnson-Good People

尚未到歲末年終,就來個回顧,似乎有點奇怪。不過,也沒人規定非得歲末年終才能回顧些什麼吧。就像會計年度設在7月是一樣的道理。

首先,必須說Jack Johnson先生的MV還真是少得可憐。這點倒是似乎還蠻符合他個人給人的印象。不過,其實,我一方面正聽著OrsonBright Idea的日盤專輯,這點倒是有點不好意思。不過,半夜聽著Bright Idea一邊blogging「回顧」這樣的主題,辜且不論歌詞,就音樂本身,倒是挺能讓人以比較自在的方式blogging著。

那麼,或許從流行音樂開始好了,不知道各位認為怎麼樣?

過去這一年,最被印象深刻的可能是兩個很重要的電視歌唱比賽。有多久沒有像當年的五燈獎一樣,像是一種全民運動般地守在電視機前看比賽,甚至更為激動,第二天開始大家紛紛討論起來的情景又可比以前的9點半檔花系列高峰期。其中之一是「超級星光大道」,另一個則是「快樂星期天‧校園歌喉戰」。

兩個比賽在過程中,都產生了令人吃驚的人物。

蕭敬騰-2007年5月18日的比賽


一眼瞬眼-蕭敬騰與A-Mei的合唱


卓義峯-2007年6月3日的比賽


愛情乞丐-卓義峯在No.1【校園歌喉戰冠軍合輯】中的單曲

這兩者都有了不錯的成績。不過,以個人偏好度來說,對於卓義峯的偏好是多那麼一些。或許,是整個比賽本身即使被批評規則一直改,但是,評審沒變,評論的尖酸度又不能說沒有幾分道理。比起比較模糊的說詞,確實比較能說服我。一年多來,卓義峯這個傢伙好好地唱到敗部,敗部又變成可以唱屬於自己 的單曲。這個市場化的效果,在個人的意見裡,流行音樂不就是這樣嗎?不是第一名就必須豪邁地砸下大錢去捧,而是目前大家對誰比較有興趣,在某種基礎的考量上,也被同意有一定的程度,然後,再把這樣的產品推到市場上。

另一方面,對於阿弟仔這個嘗試,對於擁有他個人兩張唱片的我來說,我也樂於見到多年之後,這個人原來繼續做著新的東西,不管將來會產生什麼樣的評斷。

也許,同樣為第一屆的比賽,已經產生驚人的情況。目前為止,我們在第二屆的初始之時,還在試圖尋覓新的聲音。聲音的好壞很難界定,當年蔡琴的聲音被認為是不適合市場的聲音,然而,不需要「無間道」,我們早就認同了她的實力,不是嗎?

提到電影,那麼,今年有一部電影,應該是許多人都看了,也很熟悉的,就是「練習曲 Island Etude」(請留意,有音樂自動播放)。我承認,感動的深刻度其實並沒有像許多人那麼熱烈。反倒是「Die Hard 4.0」出人意外地沒有拍爛掉,真是不容易的起死回生結束方式啊。Bruce Willis在這個系列電影中,最後終於拍出比前面兩集好的效果,以他的高齡,應該不太會再繼續拍下一集,這個系列結束在這一集,倒也不壞。

另外一部「Mr. Bean’s Holiday」(中譯:豆豆假期)中,Rowan Atkinson的喜劇效果也明顯比以往要來得更容易被接受。雖然,台灣對於英式幽默還是有一種比較趨向於難以接受的樣子。不過,在這部片子完成後,他宣稱不再拍喜劇電影,關於這點,倒是可惜了些。就像北野 武說不再拍黑色幽默的電影一樣,多少令人感到某種遺憾。但希望,Rowan Atkinson可以因此不再憂鬱了。

今年買的書不如以往來得多,倒是讀得有些辛苦。最近剛剛讀完村上春樹的「尋找漩渦貓的方法」。雖說是「終於悲哀的外國語」的續篇,不過,讀起來輕鬆許多。簡直有點像是「爵士群像」兩部的翻版似的,第一部總是嚴肅了些,第二部有一種放開手來寫的意念。說是個任性的作家,大概也是難免的事。

只是這本作品裡,不僅連村上春樹都顯得任性,連安西水丸先生的畫風也跟著任性起來。無怪乎這兩個人不斷一起合作到現在啊。

另外,還讀了一些管理的書。與其說是工具書,倒不如說,是一種新的理論激發吧。例如,許多觀念曾經在心裡,或是以前的學習經驗裡沒有被強調的部份,目前都被提出來刻意強調。即使不是主管,也可以當作經營人生的態度來閱讀。並沒有什麼損失感。

雜誌上,還是繼續讀著PPAPER和AANGEL。倒不能說全然沒有失望過,例如安藤忠雄的訪問部份就非常令人失望。像是一篇完全沒做功課,亂問一通的採訪稿。至於,內部對於這部份的作業並不清楚。然而,就閱讀的角度來看,真的很令人失望,即使有什麼苦衷,若是發出讓人難以認同,或是亂七八糟的東西,還不如抽掉比較好一點。或許,直接一點告訴大家:安藤忠雄要到台灣講演喔!這樣反而比較好也說不定。但有時候,確實會看到不錯的作品。所謂的作品,對於PPGROUP來說,究竟什麼才稱得上是作品呢?大概也只有內部的人才清楚了。


村上春樹提到Richard Nixon過世時,餐廳的女服務生說:理察‧尼克森死掉了。2007年,似乎也是讓人回憶起許多大事件的一年。1995年我們不能改變,1997年的許多事,也無法改變。其中一個,是張雨生。回想一個不會再變老的人,可能可以是愉快的,但這個人讓人想起來卻不怎麼愉快。1997年的一場車禍中消失了一個人,就像James Dean一樣,突然像煙花一樣,消失在黑暗裡。比較奇怪的感受是,我大學還沒畢業的年紀,James Dean演過幾部電影,就死掉了。而張雨生過世的年紀,正好是我今年這個年紀。(當然,我一點都不需要別人再提醒我那個正確的數字)

活在一個別人死掉的年紀,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。沒有預兆,沒有機會解釋。這樣的人,天天都有,可怕的也正在於,天天都有許多我不知道的名字的人正在逝去。在戰爭中、在飢餓中、在政亂中、在意外中、在暴力中、在污染中......各種方式。想到張愛玲提出的半疑問式的話,在這個我們似乎被這個時代遺棄的時候,什麼才是最基本,該抓住不放的呢?當然,我應該不會回答「」。

把時間再拉近一點,過去這一年,還有許多事令人印象深刻。廣泛一點地來說,對於「人」也有了不同的理解。有比較令人樂觀的,也有令人悲觀的傾向。好人,企圖做好事的人,正在努力做好事的人,做著好的事而不自知的人......反之也必定存在著相反的情況。我個人屬於哪一類呢?可能不屬於任何一類,也不想被歸類到任何一類。如果不小心被歸類的話,一定會很辛苦。這種想法揮之不去。只是,很不幸地,我們並不能管別人將我們歸類,而「人」這種動物卻是習慣將事物分類的。就算不是二元化,也有可能是「界門綱目科屬種」,不論如何,就是難免有這樣的命運。

我們被分為12生肖,12星座,4種不同血型(還分成陰性與陽性),分成男性或女性,也存在著雙性,分成左邊與右邊,這個顏色與那個顏色,這些人與那些人......。在我看來,絕大多數的情況下,只是藉口。既然是藉口,就存在著理由,而這些理由通常都不是表面上那麼單純。或者,比明明比表面上單純許多,卻用了很複雜的說法,也說不定。光是要猜測其可能性,已經足以讓人頭痛得要命。更何況,如果自己被胡亂歸類之後,通常也只能說:

喔,對了,你要不要告訴我你的生肖、星座、血型、性別、性別傾向、左派還是右派、喜歡喝茶還是咖非、喜歡山還是喜歡水......?

許多人以為blog是為了讓人發現!某種程度上來說,有些人是,有些人不是。是與不是之間,也沒有絕對的界線。例如,我聽了流行音樂,那可能是30年代的流行音樂,你突然跟我說起棒棒堂,那麼我就傻住了。那是某個堂口嗎?是竹聯還是四海?是山線還是海線?

最末,還是讓我Quote這一段電影「重慶森林」裡的對白:

每天你都有很多機會跟別人擦身而過,你也許對他一無所知。
不過也許有一天,他會變成你的朋友或者是知己。
我是一個警察,名字叫何志武,編號223。
我們最接近的時候,我跟她之間的距離只有0.01公分。
57個小時之後,我愛上了這個女人。

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,在每一個東西上面都有一個日子。
秋刀魚會過期,肉醬也會過期,連保鮮紙都會過期。
我開始懷疑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是不會過期的?

在1994年的5月1號,有一個女人跟我講了一聲「生日快樂」。
為了這句話,我會一直記住這個女人。
如果記憶也是一個罐頭的話,我希望這罐罐頭不會過期。
如果一定要加一個日子的話,我希望它是1萬年。
-取自「重慶森林

每天你都有很多機會跟別人擦身而過,我不知道幹嘛對他要知道些什麼。
因為也許有一天,他還是一個跟你擦身而過的人而已。
我不是一個警察,編號不是223,名字不叫何志武。
在2005年的5月1號這個歷史性的時候,我去了跑步。
我很成功地將身體裡多餘的水份蒸發掉。
217號房的朋友,你已經被炸魚薯條和pizza取代。

三蒲友和早已經合山口百惠分手。
了解一個人真的不代表什麼,他今天可以喜歡鳳梨,明天他可以喜歡別的。
不了解一個人,也不代表什麼,至少不用吃掉30罐鳳梨罐頭。

如果我的記憶也是一個罐頭,我希望,每天醒過來的那一刻,就像電腦系統重灌一樣。
什麼都沒有留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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